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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黄昏了。
温暖的客厅里，发出微微的哭声。
林锐身边散落着文件和纸张，他将自己的脸捂在手心里，感觉到寒意从脚底爬上来，整个身体被大海吞噬。
详细的记录后面，是一张简单的照片。
沈夜抬着头对着镜头，没有丝毫躲闪，躺在一个椅子上，主动掰开自己的腿，后穴松软的合不上，装不下的精液从缝隙里流出来。他的屁股上被记号笔写着：首次灌满纪念，另一边是人数。
二十三人。
他的胸口上，b510627的纹身还带着斑驳的伤。
林锐在哭。
但他突然感觉到一个湿湿软软的舌头在舔他的手臂，像一只小狗。林锐抬起头，发现是阿瞳在舔他，当阿瞳看见他发红的眼睛时，露出了一个哀伤而同情的表情。
“主人么了？”阿瞳问：“为什么哭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林锐不知如何解释，他看着阿瞳自然的提出了建议。
＂要不要玩阿瞳？打也可以。“
他身上带着一身伤，跪在林锐的面前，诚恳的，提出这个建议。
林锐嚎啕大哭起来，他将阿瞳抱住。高大的骨架只剩下了附在其上的苍白皮肉，阿瞳在他的怀里一开始还有些紧张，但很快伸出了手，抚摸着林锐的脊背。
一下一下拍着林锐，像是在哄一个孩子：“不怕……不难受了，都过去了。”
这样的话，原本应该林锐对他说。
阿瞳的声音，很好听，很温柔。
那是一个高明的医生所该有的声音，能够安抚他人的情绪，与别人站在一起。
——“给这几位同学打不及格，不是我太过严格，而是你们是医生，一旦有错，就是生死攸关。”
——“沈学长，可我们不一定看的是大病啊，也可能就是个小感冒，或者他就是失恋了来吐个槽。”
——“作为医生，你的任务是消解别人的病痛，他在痛苦当中找到你，你哪怕延迟了一点他治愈的时间，就是在帮死神握住他的镰刀。我这么说或许有点太严格了，但你们是医生，这不只是一个职业，这是一种荣誉和责任。”
身为医生。
他有多自豪。
林锐哭了很久才将阿瞳放开，他看着面前这个人漆黑的眼睛，但却缺乏了当年灵动的光。林锐将阿瞳拽起来抱在怀里，他抱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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